PG电子试玩平台当年受PG One事件影响的社会小伙GAI是如何成功翻盘的
栏目:PG娱乐 发布时间:2025-03-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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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年后,“锅盖”长到10岁,周父从煤矿会计的岗位退下,拿着2万的买断金,举家从宜宾搬到了内江威远县,从此靠开中巴车养活全家。

  又过了几年,“锅盖”上初中,品学兼优的他迷上了足球,天天往足球场跑,父母担心他学业受影响,一合计,就把他转到了管理更加严格的严陵中学。

  刚转学的“锅盖”,因为一手好字,被老师委以重任——办黑板报,初来乍到就成了老师眼前的红人,这还了得,班里“大哥”看不下去,凑过去捣乱。

  “锅盖”没办法,去告诉老师。不料这位班级“大哥”的背景很强大,以至于老师直接来了一句改变“锅盖”世界观的话:

  老师的话,平静得连个感叹号都无。于是“锅盖”像世界上所有的老实人一样,面临两种选择:1、忍气吞声,低声下气地活着;2、奋起反抗,以暴制暴。

  从此,十几岁的“锅盖”不再当好好学生,天天接触校外人士,用他的话说就是:

  他开始抽烟、纹身、骂脏话,到了这年期末时,已经彻底成了一个街头小混混,身后小弟一大帮。

  站着的是身材矮小的“锅盖”,跪着的是那位当着全班五六十人的面连揍了“锅盖”三天的“大哥”。

  两人身份互换了,站着的新大哥“锅盖”却说:“我一点都不想打你了,你走吧。”

  深谙社会规矩的“混混”都知道:有时候两帮人看上去气势汹汹,但真打起来的情况极少。谁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,谁就赢了,根本无需动手。

  这以后,“锅盖”的学校生活,基本就成了每天两支“红梅烟”,身后五六个小弟簇拥着,看谁不爽就揍谁,甚至连学校保安都跑到他们宿舍道歉。

  “新大哥”劣迹斑斑,同学们敢怒不敢言,其中有个同学叫廖洁,后来考到东北大学,毕业后开了家演艺公司,对“锅盖”的命运产生过重要影响。

  少年不识愁滋味的“锅盖”,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是个真正的狠人,他只是装得狠,挥霍着自己的青春,偷拿家里的钱,动不动就拿叉子把别人捅了。

  他的恶行被父亲知道,把他吊到家里的风扇上,打开风扇开关,边转边用皮带抽,做舞蹈老师的母亲也在一旁助威,恐吓说要打到他悔改为止。

  然而,铁了心要“耍社会”的“锅盖”威武不屈,直到有一天遇见了一个人,他才忽然从梦中醒来。

  2000年,18岁的刘振宇医专毕业后,被分到威远县医院实习,但他爱好摇滚,组建了一支叫“DNA”的乐队,业余时间免费教几个中学生弹吉他。

  时间一长,这事儿传开了,13岁的不良少年“锅盖”觉得搞音乐的都很酷,就找上门要跟刘振宇学音乐。

  刘振宇一看这小孩儿痞里痞气的,一张嘴就是“搞他”“弄他”,觉得他并不适合玩音乐,也不认为他真的喜欢音乐。

  后来,18岁的刘振宇交了位小女友,不料这女友之前跟的是某位社会大哥,社会大哥找上门来,要给他好看,这时身材瘦小的“锅盖”拽住社会大哥说:

  就这样,刘振宇算是欠了“锅盖”一个人情,于是就让他跟着学点音乐基础知识。

  两年后,大“锅盖”4岁的姐姐拿到了北京交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入学一年,又很快当上了学生会副主席,而这时,16岁的“锅盖”却又捅了大娄子。

  他把地税局局长儿子的脚给捅穿了,被送到少管所关了一个月,局长儿子自此留下了终身残疾。“锅盖”留下了前科,原本计划的当兵便行不通了。

  周父想尽办法,把16岁的“锅盖”送到一所职业技术学院,想让他好歹混个大专文凭,学一门能赖以谋生的手艺。

  但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少年自觉“老子天下无敌”,目空一切,哪有心思学什么狗屁供电专业。

  社会大哥“锅盖”领着同学在学校罢课,逞强斗殴,欺负同学,玩到2002年时,远在台北的周杰伦大火,《双截棍》红遍整个中国。

  这首混合嘻哈曲风的歌曲,让中国人第一次意识到流行歌曲还可以这么唱。家长们直呼这哪里是音乐,殊不知他们的孩子早就满教室“哼哼哈嘿”了。

  而后来靠一首《差不多先生》走红的姚中仁 (Mc Hotdog),这时还在台湾服兵役。不过,早年他在大学时创作的嘻哈音乐,也已在网络上广为流传。

  多年以后,他们会以嘻哈界前辈的身份,在一档选秀节目上挑中曾经的社会不良少年“锅盖”和PG One。

  而在当时,天天打架斗殴的“锅盖”,也逐渐展现出唱歌的才华,业余经常代表学校参赛并获得不俗的成绩。

  但学校里的风光,打架也好,唱歌也罢,终究是要结束的。年轻人,只有步入社会以后,才知道真正的生活有多么残酷。

  2005年,18岁的“锅盖”走出校园,一份江苏化工厂扫地的工作摆在他面前,这对于“耍社会”出身的“锅盖”来说,实在是太寒碜了点。

  于是他参加了百事新星大赛,唱了周杰伦那首《霍元甲》,一举夺得重庆赛区冠军,奖品为一块电子表,一个MP3播放器,还有两大箱百事可乐。

  谈不上改变命运,但他的唱功得到认可,终于可以不用去扫地,改去永川一家酒吧,给其他歌手唱和声,站在黑暗角落里帮别人打拍子,一晚能挣30块钱。

  当年在校园里横着走的“大哥”,如今走出校园却要被别人吼,刚成年的“锅盖”好不失落。

  就在他刚开始经历社会毒打的时候,远在北京的姐姐大学毕业,拿到一家世界500强国际物流企业的offer,后来在北京买了两套房。

  2006年的一天,19岁的“锅盖”闲暇泡网吧,有一群人在旁边打CS, 可能猪队友没有配合好,一个姑娘站起来就破口大骂,这豪爽的性格令“锅盖”心动。

  女孩在台球厅工作,负责摆球,一个月赚500块,恋爱后400块都给“锅盖”。两人最落魄的时候,没钱租房,她甚至陪他睡在银行门口的ATM机隔间里。

  穷人家的孩子因为自卑,天然有强烈的自尊心,对外界的评价反馈会格外敏感。因此,性格火爆的“锅盖”,不停地在川渝各个县市的酒吧间换来换去。

  但这也在无意中提高了他的唱功。因为每个酒吧的风格不同,他不得不学习不同的歌曲来适应市场口味。

  2012年,18岁的王昊就获得“铁麦”Freestyle Battle大连赛区冠军,并晋级总决赛。

  所谓的freestyle battle,就是说唱歌手之间进行的一对一比赛,需要根据对方说唱的内容,现场即兴发挥来反击对手。

  在武汉的总决赛上,王昊输给了长沙赛区的冠军“东别”,但他线下见到了自己的网友“贝贝”。

  贝贝把王昊引荐到了西安的说唱厂牌“红花会”。当时的红花会是国内说唱界最具实力的团体。在后来的一些比赛中,王昊过关斩将,逐渐变成了“PG One”。

  就在PG One 在圈内风生水起的时候,“锅盖”的日子依旧不好过,尽管他也加入了一个重庆当地的说唱厂牌,但生活仍是,太特么难了!

  2013年,在各个酒吧辗转了8年的“锅盖”回家过年,父亲看着一事无成的儿子,小心翼翼地说:“你是不是该换个工作了?你看你今年都26了……”

  父亲一直希望儿子有份安稳的正经工作,哪怕是回威远跟他一起开中巴车,也觉得比在外面浪荡强。

  然而,话虽如此,“锅盖”心里其实也没底。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,何时是个头。跟他在一起7年的女朋友也有同样的疑虑,于是向他提出分手。

  “锅盖”一无所有,却仍不舍放手,他苦苦哀求,就差跪下来求她了,可她想要的是个家,他给不了她,结果只能是分开。

  失恋日子里,“锅盖”为了生活,依旧在川渝二线省市的各个酒吧间来回流浪,永川、宜宾、内江、自贡……到处都留下了他唱《飞得更高》的嘶吼。

  “生命就像一条大河,时而宁静,时而疯狂……”那时他喜欢汪峰,靠唱汪峰的歌,在艰辛日子里汲取能量。

  一次婚礼上,“锅盖”被请来做婚庆歌手,一开口便震住了在场的各位来宾,这其中就有当年的初中同学廖洁。

  廖洁此时已从东北大学毕业。大学时他参加了全国大学生歌手比赛,但拒绝了唱片公司的合同,回到老家威远开了一家演艺公司。

  看到昔日“混社会”的老同学,多年不见,居然有了这等唱功,廖洁惊异之余,开始频繁邀请“锅盖”演出,唱一场给他600块,其余歌手都是200块。

  此后,一个叫Tory的大学生,去“锅盖”驻唱的酒吧打工,他说自己是玩说唱的,“锅盖”很自信地说:“你有我唱得好吗?”

  这玩意本是美国贫民窟的孩子通过反传统、反主流、反权威的方式,来宣泄内心对社会不公的愤怒、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而诞生的,与主流文化格格不入。

  因此,“锅盖”以后走上这条反主流的亚文化之路,注定要尝遍更多的酸甜苦辣。

  有一次,Tory没生活费了,“锅盖”给他送去170块,还买了两盒烟。Tory组了个叫“Bad Kids”的说唱团体,“锅盖”花两千多买了声卡和话筒加入其中。

  漂泊多年,忽然有了“Bad Kids”这帮志同道合的兄弟,“锅盖”像是找到了组织,但他基础比不上大学生们,便开始搜集韵脚,给团队唱副歌。

  玩说唱的基本都有英文名,“锅盖”上学时没好好学习,也不知道叫什么英文名好,想来想去,干脆去掉小名中的“锅”,把“盖”的拼音当了自己的英文名。

  那时没人想到,这个几乎没唱过嘻哈的酒吧歌手,没几年就登上了中国说唱之巅。

  在“Bad Kids”玩了一段时间以后,Tory把GAI带进了重庆更大的说唱团体:“Keep Real”(汉语直译:保持真实)。

  保持真实是嘻哈音乐人最主要的特征之一,他们厌恶那些媒体上为讨好观众而刻意打造人设的行为,认为那些冠冕堂皇都很虚假。所以,他们要“Keep Real”。

  团队中,GAI的年纪最大,但他之前没有系统地学习过说唱,也没有自己真正的作品,所以一直处于边缘状态。

  后来Tory毕业,回到重庆市区,“Keep Real”的其他几个成员也都在市区生活,而GAI因为内心根植的自卑,依旧在永川的酒吧“打游击”。

  2014年,27岁的GAI创作了一首普通话说唱作品《白日梦想家》,歌中写道:

  心酸跃然纸上,但生活依旧没有磨平他的棱角。就算是在酒吧讨生活,他高傲的自尊,也不容任何侵犯。

  曾经有一个中年妇女,把几千块钱裹到酒杯上给GAI递过去,悄悄说:“晚上过来陪我。”GAI转过身来,直接给了那女人一记耳光。

  其实他很缺钱,生活的窘迫依旧看不到尽头,但是曾做过“大哥”的他,怎么可能为了钱去做那种事情。

  到了2015年,28岁的GAI在几个酒吧间轮转,有时也会有一些报价低廉的商演,他会把一些歌曲分享到微博,渐渐积累了5万粉丝,在当地小有名气。

  现实中他在酒吧做调动气氛的MC,整夜对着舞池喊:“穿得少的妞站高点!”那时他处在人生最孤独的时候,又穷,工作不稳定,居无定所。

  某天GAI收工以后,微博收到一条私信:“别去找女朋友了,你的女朋友来了!”

  发私信的女孩叫王斯然,20岁,是重庆师大涉外商贸学院的一名大三学生,她的好友是GAI的粉丝,推荐她关注GAI,她听了他的歌,对他很感兴趣。

  这一年的万圣节,两个人在一起了。尽管相差8岁,两人却很相爱。收入不稳定的GAI,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,王斯然就把自己的生活费匀出来,接济GAI。

  即便这样,GAI依旧没有安全感,心里很不踏实,老觉得这么漂亮的姑娘,怎么就从天上掉到了自己碗里,是不是除了自己还有别的男人……

  在王斯然邀请下,当时一点也不富裕的GAI花了一千多块钱,买了一条软中华、两箱车厘子,就去见自己的未来岳父母了。

  推门抬头,看到满桌的热菜热汤和笑脸相迎的斯然父母时,这个平时说话歪着嘴、看似凶狠的社会青年终于绷不住,热泪盈眶。

  后来,逐渐壮大的“Keep Real”改名为“GO$H”,取自“God”的委婉语,表示惊叹,“S”写作“$”,表示在乎钱,且增添了嘻哈元素,看上去更酷。

  第一次演出是在沙坪坝的坚果俱乐部,GAI第一个上台,台下观众跟着他一起进入了癫狂的状态,这是一种以前在夜店里唱歌从来没有的状态。

  演出结束,GAI抱着Tory失声痛哭:“漂了那么久,终于有了点被人认可的感觉了……”

  生性受不了屈辱的GAI,因为在永川一家酒吧驻唱时跟客人发生冲突,对方的羽绒服被捅破,GAI没了工作,没了住处,在永川再也待不下去。

  于是他叫了辆黑车,把行李搬到了GO$H工作室在重庆南岸区亚太商谷的一个20平的破公寓里。

  那时候,GO$H的其他成员都有自己的职业,有开抹茶店的,有做电视台编导的……只有GAI没有自己的稳定工作。

  在重庆市区没有人脉的GAI,也很难找到夜店驻唱的机会,楼下小卖部的泡面和零食吃腻了,他就点一份7块钱的回锅肉小炒,晚上睡在工作室的地板上。

  GO$H的成员有时会进入Freestyle(即兴说唱)时间,但没料到GAI会因此创作出自己的成名曲。

  有一天,GAI和团队成员“烧白”battle(一对一比赛),嘴里突然冒出一句“老子是社会上嘞”,正上卫生间的Tory听到后破门而出,裤子都没提说:“兄弟,就这个!”

  于是,那首《超社会》应运而生,这首用重庆话创作的说唱歌曲,在几个人嘴里喷涌而出,比起普通话说唱,简直不知道有多畅快:

  这首说唱,被认为是最接近美国匪帮说唱风格的歌曲,让GAI在地下说唱圈一举成名,GO$H也声名大噪,微博被转发了一千多次。

  GO$H的成员“Wudu Montana”说:“太了,太脏了,非常纯粹的东西,真实的底层生活就是这样。”

  Wudu Montana之前在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读传媒专业,他见过真正的亚特兰大风格的说唱。而亚特兰大,正是美国的“说唱之都”。

  但这歌毕竟充斥着下三流内容,不符合主流文化价值观,连当年GAI的启蒙老师刘振宇都说:“中国社会允许有这种音乐吗?我觉得应该把这首歌下架!”

  刘振宇的判断是准确的,没过多久,《超社会》被全网下架。但这首歌确实给了GAI很大信心,从此他确立了用川渝方言说唱的风格。

  GO$H团队中的“Bridge”是年纪较小的一个,1993年出生的他更享受说唱带来的纯粹乐趣,他的代表作《老大》,花了一整年的时间才完成MV的拍摄。

  对于这种松弛的状态,GAI开始抱怨。那段时间他还陷入了和其他说唱团体的矛盾冲突中,经常在微博与人对骂,但是,GO$H团队,却没人出来挺他。

  因为GO$H的其他成员,普遍认为:有什么不爽的,约出来打一架就好了,在微博上骂来骂去有什么意思?

  他决定出走,跟姐姐借了8000块,就开始了命名为“游侠”的全国五座城市的个人巡演,然而四座城市下来,不赚反赔,连买机票回去的钱都得靠朋友借。

  更尴尬的是,之前GAI联系了厂牌红花会的“弹壳”和“MAI”,想去买他们的“beat”,谈好价钱500,钱转过去后,他忽然想起来,这可是自己最后的500块啊,今后吃啥喝啥?

  于是咬牙跺脚,冒着被别人喷的风险,又把那500块钱要了回来。因为实在不好意思,要钱时,他谎称是因父亲生病,急需用钱……

  好在,最后一场演出是回重庆。他邀请了GO$H所有人来当嘉宾,一起唱他们之前共同创作的作品,包括《超社会》。

  “我是穷人家孩子,我身上没钱,我也没工作,我也没在学校读书,你说我还能干嘛?我只能去想尽一些办法,我他妈要钱!”

  正因如此,2016年7月,《中国新声音》邀请GO$H参与录制时,尽管Bridge等人因不想迎合主流大众都拒绝了,但是GAI却欣然接受。

  他的父母和姐姐,为了支持他,也都千里迢迢,来到节目现场参与录制。那时他很自信,心里想,至少得有一位导师选我吧。

  然而,一首《苦行僧》唱毕,竟没一位导师为他亮灯。点评环节,他在酒吧驻唱时翻唱最多的汪峰对他说:“你的歌声里只有愤怒!”

  更意外的是,等到GAI和母亲赶了一夜火车,到达浙江时,却又被告知:复活赛取消了。

  2017年,《中国有嘻哈》开始录制,节目组向全国各地的地下说唱厂牌发出了邀请。

  这些地下说唱歌手分成了两派,一派觉得终于迎来了可以摆脱地下、进入主流的机会;另一派则拒绝参加这种拥抱大众的节目,认为这会使他们不再“real”。

  GO$H团队内也有这样的分歧,GAI是当即就选择了报名,而Bridge在同事苦口婆心劝说下才勉强同意。

  “黑我的人太多了,我就想当着全国观众证明一下自己,打他们脸。”GAI这样解释他的参赛动机。

  后面的事大家都清楚了。面对着评委Mc Hotdog 和张震岳,GAI 无比霸气地吼出了那句:“老子吃火锅,你吃火锅底料!”

  节目播出后,GAI、PG One、Hiphop Man的名字开始广为人知,陪伴着年轻人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思想叛逆的夜晚,尽管他们的身体已被工作虐得很惨。

  《中国有嘻哈》的节目还没有播完,音乐总监刘洲就开始同他们谈签约事项,GAI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签约。

  但与经纪公司签约,意味着他得与之前的说唱风格决裂,也就是说,GAI再也不能创作出《超社会》那样的作品了。那是一首让他赢得地下说唱圈尊重的作品。

  对此,GO$H成员对GAI的选择也表示理解:毕竟,他之前穷太久了。30岁的GAI需要养家了。他啃老啃太久了……

  此后,GAI的说唱不得不接受刘洲的改编,加入了大量古筝、琵琶等民族乐器的曲风,GAI听过后也表示服气,说:“我知道了音乐的重要,把它做得中国化。”

  最后总决赛上,GAI与黑龙江的那个“不良少年”PG One同时夺得冠军。

  随之而来的就是密集的通告、演出和商业广告。GAI还上了《天天向上》的节目,不敢相信地看着汪涵就站在自己身边。

  后来节目播出,曾经陪GAI睡过ATM机隔间的那个姑娘,将视频分享到微信群里,说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很开心……

  那个因为想要有个家而与GAI分手的姑娘,到GAI爆红的时候也都还没结婚。

  与GAI一起奋战过的团员Bridge,也曾接到《快乐大本营》的节目录制邀请,但他不愿意剪掉自己那一头花花绿绿的脏辫,最终不了了之。

  30岁的GAI,终于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了,他甚至体会到了“财大气粗”这个成语的原始含义。

  当经纪公司第一次把100万的收入打到他账户上的时候,他做的第一件事是:取出40万现金,整整齐齐地码到桌子上,然后盯着看……

  一次去演出的高铁上,他的手机坏了。原来穷的时候,一部手机一定用到无法识别sim卡他才肯换新的,现在他想,这事儿根本不用他操心。

  他知道,下了高铁,他的助理立马就会把一部新手机送到他的手上,而且不用办分期付款,而且,想要几个G的,就要几个G的……

  很多曾经有过一丁点联系的人,都开始主动跟他联系,他还接到很多陌生人打过来的电话……于是他发了条朋友圈:“穷在闹市无人问,富在深山有远亲。”

  面对疯狂的粉丝追捧,急剧增长的名气,这下没有安全感的变成王斯然了。她担心爆红后的男友,会禁不住外面万紫千红的诱惑,选择和自己分开。

  2017年底,就在GAI想抹去地下时期的音乐对他人设的影响时,PG One 和李小璐“做头发”事件爆发(详见万小刀公众号往期精选:《李小璐的混乱情史》)。

  此后,PG One被全网讨伐,其早前作品《圣诞夜》也被中国妇女报、共青团中央、新华网等一众官媒指责低俗恶劣,教唆青少年犯罪。

  而作为另一位《中国有嘻哈》的同期冠军,马上31岁的GAI,本来刚向王斯然求婚成功,都准备开启自己的新人生了。

  但受PG One事件影响,GAI亦无法独善其身,他参与录制的《我是歌手》播出一期后,所有他出现的镜头,全部被剪掉,最后不得不彻底退赛。

  GAI终于有了时间,带父母去三亚过年。生活在内陆重庆的这一对贫寒夫妻,从来没见过海,年过60的父亲激动得像个孩子。

  2018年5月,31岁的GAI,与23岁的王斯然,在重庆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了隆重婚礼。

  GAI的父亲,以前根本没有出入过这样的场所,不敢相信眼前的奢华都是真的。他拉着这个小名叫“锅盖”,现在叫“GAI”的儿子说:

  “我是个党员,我以前觉得所有人都一样,其实不是这样的,真的不是这样……”

  而他的儿子GAI,早就体会到这些了,所以他成名后没有像Bridge他们一样坚持自己,而是积极地拥抱主流,向主流靠拢。

  至于以前的说唱圈怎么看,他觉得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当他看到自己账户余额的时候,他知道,他已经与其他说唱歌手不是一个level了。

  今年,33岁的GAI,已经有了儿子的GAI,在第四季《中国新说唱》上坐到了评委席。想当年别人对他生杀予夺,如今他也有了按下pass键的权力。

  “社会真的有阶级和层次,越往上走,你越觉得那些闲言碎语的人,真的太低级了。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,我已经洗干净了,再也不要回到那滩污泥里!”